Mr.逸先生

【Napoleonic war】【朱拿】漂泊

【AU设定。本文单方面虐暖男朱我会乱讲吗？】
【逸君文渣属性，请轻拍。前方大量狗血小言剧情，要揍我可以，不要打脸。（顶锅遁走）】
【本文早就有了初稿但是由于本人是个文渣，一直没有写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so……再尝试一次。】
【告诉我，朱拿还有没有再甜一次的机会……】

01
有些人终生都在漂泊，居无定所。
另一些人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生活的城市，有时是因为畏惧充满了未知的陌生的外界，有时则只是因为舍不得丢弃那个囚禁了自己的避风港。
我的胸口总是空落落的，是因为我的心早就已经离开了我的身躯。它舍不得离开你这个避风港。
你要相信我，我的精神状况很正常，我唯一所患的精神疾病就是爱上了你，可惜我不打算治好它。
他在纸上写下了这一大段话。他皱着眉，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最终把纸面弄得一团花。他索性扯过纸干脆地揉成一团，让它在空中划出一个适当的曲线后进入垃圾桶。
让·安多什·朱诺颓然地瘫坐在扶手椅中，为自己点起了一根烟。

02
手机传来短信时的振动撞击着桌面，敲醒了他模糊的梦境。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朱诺也不清楚，不过他清楚这一次自己的梦境里依旧没有波拿巴。
他颤抖着抓起手机，如同即将渴死的人发现了清澈的湖泊，他感觉自己激动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他的手机通讯录里始终只有那一个人，五年来，他固执地等待着那个人的临幸，如今想来也许是漫长的等待终于换取了微薄的回报。
但是短信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写，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大概是滑动手机屏幕时突然间的一个手滑所导致的小小失误。
一如既往的头痛，他吞了两片药抑制头痛，眼里莫名地有点发干。
他的头部有一道旧伤疤，是为了波拿巴打架后留下的旧伤，自从那个人离开后，这里就疼得越发厉害起来。

03
认识那个人，大概是五年之前的事了吧。
五月的午后，喧闹的人群把机场都快挤成了菜市场，他戴着手表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等待某个由他的公司邀请过来的来自科西嘉的远客。
朱诺觉得接机这东西根本毫无意义，说到底只是公司拉拢人心的手段——其实说句真心话，他觉得拉拢也毫无必要，该留下的人始终还是要留下，不愿停留的人再如何挽留也只会丢给殷勤者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打了个呵欠，斜眼看着手表，发愣。
他自诩自己已经按照公司所说的去做了:黑帽子，白手套，站在特定的位置跟个迎宾的小丑似的呆立不动。
直到突然有人捅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好。我不知道贵公司为什么会让我找这么久，难道这是贵公司一项固有的礼节吗？”
听得出是有些嘲讽的语气。朱诺扭过头，看到了一个矮瘦的科西嘉人。
“你好。……需要我帮你搬行李吗？”他问。
“不需要。我叫了托运。”那个人说道，脱口的是一口很蹩脚的、带着浓重科西嘉口音的法语:“你先带我转一下巴黎吧。我有两年没有回巴黎了，想看看现在的情况。”
“可以。只要你不觉得累。”朱诺讶异地望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一个人刚下飞机时多半都会很疲劳，需要靠睡眠来缓解旅途的疲倦。
那个人挑了一下眉毛，没有应答。
不打算自讨没趣，朱诺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微笑:“我叫让·安多什·朱诺，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拿破仑·波拿巴。”那个人答道，伸出手攥了一下他的手指，勉强算是在握手。
以下来自让·安多什·朱诺对拿破仑·波拿巴的简要调查日记:一个法语蹩脚，说话带刺，性格古怪的矮个子。
备注，他的手很凉，而且双手十指纤长，看上去很漂亮。

04
胃部的空荡感强行把他由幻想世界拽回了现实，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十二点，午餐时间。
奇怪了，他压根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窗帘拉得那么严实，连点光都透不过来，察觉不到已经中午了也不算一件不正常的事吧。
光？啊，那似乎是一件有点久违的东西了。记得上一次，有个爱管闲事的外卖小哥把他家的门和窗都打开到了最大，那炫目的光差点害得他当场跪坐在地上，就此不起。
他还记得自己是多么生气地把那个多事佬赶了出去，而那个人则在门外拍了半天的门，嘴里还嚷着“兄弟你这么消沉不是件好事啊你懂吗”……
有什么不好吗？与酒为伴，赌博（反正就他的赌技而言，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赢的比输的多），把自己闷在暗无天日如同监狱一般的小房子里度日，有何不可？
这之后，他的生活还是照旧，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又抽了一根烟。
真的已经很放纵自己了。烟也是会醉人的，薄薄的一层朦胧一点梦幻，是一种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奇异的感觉。
其实生活在黑暗中也无所谓，反正，光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在五年前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05
“这里是城市里一条挺繁华的街道，这家新开的哈根达斯店很受年轻人的欢迎，是情侣们幽会的不二选择之地。”朱诺往嘴里送了一勺冰淇淋，向他介绍道。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约会？”波拿巴瞥了他一眼。
波拿巴似乎不太爱吃甜东西，眼前的哈根达斯只吃了几口，他就再也不去理它了。
他咽下嘴里的冰淇淋，甘甜的味道还萦绕在舌尖，但是的确没有预想中那样美味。
“公司主要面向年轻人，了解他们的最新时尚也没什么不可。看，对面还有酒吧和赌场。”朱诺笑得有点尴尬。
“那个酒吧可能会更适合你。”
“为什么？”
“直觉。”波拿巴喝了口他刚给他点的鸡尾酒。
有个贵妇牵着狗从店前经过，他们两个盯着看了一会儿。
“我不怎么喜欢狗。”朱诺说道。
“为什么？”这次发问的人换成了波拿巴。
“因为狗是一种向主人摇尾乞怜的卑微动物。相比之下似乎还是猫更可爱些。他们高贵、优雅、独立又略带狡黠，需要主人的精心疼爱，养猫就像与资产阶级的贵妇交往，甜美却易令人昏醉。”
“我倒是觉得，养猫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受虐的倾向。”波拿巴笑，灰蓝色的眼睛里除了狡黠外还闪动了点他无法看透的光芒:“你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朱诺。”
他微微扬起唇角，面部的线条在午后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了不少。
朱诺居然看得愣了几秒。
波拿巴这个人有一种特别的气场，他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身边的人的目光。
朱诺怀疑，自己是在那个时刻彻底喜欢上了波拿巴。
以下来自让·安多什·朱诺对拿破仑·波拿巴的简要调查日记:他拥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接近他以后才能感受到，他与身边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这个人一定具有魔力。还有，他笑起来时的样子，出人意料的很好看。
备注，波拿巴不喜欢哈根达斯这种太甜的东西，而且对酒似乎也不是太感兴趣。
后来朱诺的补充:那天以后我们两个开始了交往，后来不知怎么的，感情冷淡了下来，最终分了手。他走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分手的那一天，我就站在街道的一侧，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那一侧。
最一开始我老是梦到波拿巴走的那个画面，现在却连那个画面都梦不到了。
那天他拖着行李箱，行李箱左侧的车轮上略有磨损的痕迹，在地面上滑动时发出的声响有点尖锐；他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那件风衣的袖口有根线头开了线，在风衣上，从上往下数的第三个纽扣已经脱落；他戴着手套，白皙的手腕裸露在外；他束起头发扎了个马尾，我能看到他的后颈暴露在湿润的空气中，而且那里由于不常接触阳光而有些发白。他对着那个来接他的人微笑了一下，清晨的雾有点大，我看不清他的侧脸，不过我感受得到他在笑，那种笑容是与我在一起时的笑所不一样的。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动弹不得，只好看着他走远。
——我就是个神经病，贪恋着那个人的一切，纵使他的微笑已经给了别人。

06
出于一点浪漫的心态，他向来只寄信而不用电子邮件——至少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止波拿巴把他写给他的情书原封不动地复制给别的人。
可是今天没有邮差……或许，是上帝在暗示我，是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他想着，长时间毫无意义的等待后，他向那个人的家走去——那个人现在也在巴黎，他知道，或者说，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面对那个人。
在躲雨的路人们惊异的目光中，一个男人紧紧地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瘸子似的跛着脚，一步一停地行走在街上。他低着头，雨水打在他的头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响。

07
“……朱诺？”波拿巴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怪异。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扶着门框站在那里，目光毫无意义地在他的脸上以及远处的街道上游荡，最终还是落在了街道上，而没有注视他的眼睛。
他现在是副什么形象，他自己当然清楚:弓着后背，胡子拉碴，因为长期没有好好打理本就显得乱糟糟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头皮上，有种冰凉的触感——为什么来的时候不打伞？他在心里暗暗指责自己的愚，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落汤鸡——还是个愚蠢透了的狼狈不堪的落汤鸡。
“波拿巴……我想和你谈谈……我……”他嗫嚅着。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起回到过去的时光之中。和那时一样，我希望你对着我微笑，希望你在疲倦时还是会把头倚在我的肩头入睡，希望你抚摸我头顶的那道旧伤疤，温柔地问我疼不疼……我的心在你那里，它在痛，你能感受到吗？
那个人倚在门框上看着他，眼里有道一闪而过的怜悯的光。
他感觉自己像是条饱受虐待的宠物狗一样地在祈求着主人对自己偶尔的慈悲。
——现在那个人应该会满意了，他已经把自己的自尊撕碎扔到了他的脚下任他定夺。
“别傻了，朱诺，你看，都下雨了。”波拿巴突然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朝他耸了耸肩，说道:“快回去，洗个热水澡……你会好起来的，great baby。”
他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脸颊，然后他转身回了屋，其间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甚至都没有听他把话说完。
他站在雨中长久地沉默着，脸上流淌的早就已经不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眼泪。

08
他走进厨房，打开了煤气灶，接着躺到沙发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他对天发誓这不是偶尔的一时兴起，因为他在做这一切时冷静地惊人。
至少，在生命的尽头，他明白了一个真理:
有些人的心终生都在漂泊。他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漂泊的人，可是在那个人心里，他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那个人从未真正属于过任何一个人。
他不爱他。现在，他终于懂了。

【Fin】

【逸君的一点胡说八道:这一篇AU写得很纠结但也有种迷の带感，我是不是抖S属性发作了？(๑•̀ㅂ•́)و✧（这句请无视）太久没有写文了，一边听课一边写我也是蛮拼，所以思路不通顺什么的请原谅吧。（鞠躬）（喂，这就是你偷懒的理由吗？）告诉我这并不是玻璃渣对不对？(´･ᆺ･`)
本人起名废，在改了三个题目换了两个主题后敲定题目为“漂泊”，结果自己都被自己这小言的剧情给吓到了……（捂胸口）
咳咳，总之，大家如果觉得这堆玻璃渣真的虐到你们了，那么记得给好评哟么么哒~(｡･ω･｡)ﾉ♡最近学校里遇到了诸多不如意的事，心情不大愉快，于是就拿暖男朱来出气了（我错了，别打我）。
朱拿作为我的入坑cp，实在是被我整的……呃。你们要相信我是真爱……】